孟長青前腳離開,待客廳里北側的簾子就動了起來。
茅春芳從里邊走出來,見劉德祥情緒不佳,輕聲笑了笑,“大人消消氣,孟大人年輕氣盛,說話難免輕狂,到底跟咱們不是一路人,不必放在心上。”
劉德祥看向他,“茅大人這話實在。”
茅春芳接過老仆手里的小茶壺,為劉德祥彎腰添茶。
“茅大人請坐吧?!眲⒌孪榈哪樕珓傓D好,就又看到了桌上的文公,他冷哼道:“你瞧瞧這寫的什么東西!”
茅春芳不見外,拿到眼前看起來,他看完后評價道:“當初孟大人修建城墻,朝廷雖沒有嘉獎他,可邊關百姓對他多有夸贊,連涼州各地的官員,對他也高看一眼。
想來,別的事上他也做不出名堂來,只能扒著這個城墻。
每年要修,每年提醒旁人,不要忘記他的功績。”
劉德祥眼珠動了動,他帶起笑臉問茅春芳,“茅大人以為,孟長青修城墻,只為了功績?”
茅春芳立刻明白了劉德祥的意思,順著對方的意思說:“恐怕不止。”
“本府從不相信,世上有人愿意做虧本的買賣?!眲⒌孪檎f的十分篤定,他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諷刺,“聽人說,北山縣的官道是孟長青私人出的銀子,他一個小小知縣,就算家中有些積蓄,也拿不出這么多錢來。
事實究竟是怎樣?他是出銀子還是收銀子,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城墻,本府是親眼見過的,遠不到要修繕的程度,何至于每年來修。
但凡動功,里面牽扯到的人力、銀錢,全是能做手腳的地方。
他孟長青有多大的定性一分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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