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佑送走了連靜淞,又一蹦一跳地回了醫館坐著,她手里攥著自己的佩劍,坐在一開始上藥的那張塌上,等青山回來。
一貫都是如此。
青山是她皇祖父親自給她挑選的隨從,比她年長幾歲,乃是上林苑孤兒營出身,最忠心不過,文采武藝皆是上等,他性子雖然說不上是太好,偶爾會偷懶犯錯,卻是真心拿命護著她的,也因此才能做得了她的隨從,齊王府的親衛。
不然她偷跑出來,父皇也不會讓青山來追,換做任何一個親王隨從犯了這樣的大錯,怕是早就拖出去砍頭了。
從來她犯錯,都是青山來承擔,青山來為她收尾。
司承佑輕輕嘆了口氣。
包括這一次。
這次的禍應當闖得不小,青山的屁股又要遭罪了,罰俸恐怕要罰到下輩子去了。
“公子,您需不需要用一杯水?”
先前被司承佑問的一身冷汗的元姓小哥腳步輕輕地過來,端著一杯水,還冒著熱氣。
司承佑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搭話。
元姓小哥額上又滲出了些許汗水。如果說先前出了一身冷汗是因為可能會暴露身屬連家的身份從而牽連到大小姐的話,這一次卻是被司承佑的眼神駭的。
那眼神像是一柄無比鋒利的刀,直直插入他心里。
他呆呆地立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喃喃道:“公子,您……”
“不必了。”司承佑握著佩劍,將劍抽出幾分,發出鏗鏘地金屬摩擦聲,又將劍推了回去。“我不喝外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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