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眠話音剛落,泰山崩于面前都似乎能面不改色的沈清睿,卻一下失了控。
她滿臉的不敢置信,像是聽見了什么最荒謬的話。
“你說什么?”女人顫聲問,“你是開學后沒見到我,才去我家找我的?”
陸眠溫柔的笑容里,藏了一把殺人不見血的溫柔刀。
“是啊,說起來,沈清睿,我也該謝謝你。”
這是重逢后,她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叫得溫柔,卻無比刺耳。
“謝謝你當時沒有提前告訴我你要出國的事,不然,那時候的我,一定會傻傻地沖去找你,那樣你會很苦惱吧,畢竟你一直偽裝得很好,突然要說不喜歡我了,好像不太符合你的人設,所以——”
沈清睿突然抱住了她。
陸眠自嘲的話被她的動作打斷,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后想要掙扎:“你干什么?”
她推不開,越掙扎,沈清睿抱她抱得越緊。
陸眠積壓了近十年的情緒,終究還是因她這個諷刺的溫情動作而破了防。
溫柔的表象裂開一道口,她填補不上,里頭的脆弱與委屈,如沖破堤壩的洪流,一下子全都涌了出來。
她十年前哭過一回,窩在房間里哭了一整天。
現在,她哭得和那時候一樣傷心,只不過抱著她的人,從愛她的母親,變成了她最恨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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