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中,路過祭天臺,口中是血的腥甜和藥的苦味,是炸裂的煙花,和……無盡的火海。
火海……
沈扶微微皺眉,再想繼續作畫之時,筆卻不動了。
墨跡在紙上無盡暈染,游離于身體之外的靈魂逐漸歸位,沈扶再畫不出什么。
沈扶睜開眼之時,忽然被人從身后擁住,她偏頭看去,只見蕭禹趴在她的肩上,他指著面前的三幅畫問道:“阿扶怎地這么早起來作畫,這畫的是什么?”
沈扶放下筆,將那畫放在一起摞在空白紙張之下藏住。不知為何,沈扶不愿讓蕭禹看見畫中內容。
她搖搖頭道:“胡亂畫出的,殿下怎地醒了?”
蕭禹方才晃了一眼,畫中線條眾多,便以為沈扶畫著玩的,并未在意。
他道:“將到辰時,再不醒來,今日出去后便回不來了。”
沈扶愣了下,轉頭看向時刻,眼見確如蕭禹所說,辰時了。
以往幾次預知畫,都并未有這許久過,沈扶動了下,感覺腿都麻了。
蕭禹看出她的不適,伸手將沈扶抱在腿上坐著,大手揉著她的小腿,偏頭在沈扶臉上親了下。
“今日怎地起這么早?”
剛做完畫,沈扶有些累,她環住蕭禹的脖頸,枕在他肩上道:“殿下忘了,在宮中時,寅時便要起床上值的。”
蕭禹手中動作不停,笑道:“是我樂不思蜀了,回去宮中后,怕是要緩一陣子才能安心處理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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