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兄弟,跟我進去?。俊蔽彝T陂T口,往左看了看,皺眉說:“你確定沒問題?”他一愣,哈哈笑道:“哈哈!沒問題!你就放心吧”我背著包跟著他推門進去了。縱橫文化城三層樓,商鋪幾乎已經(jīng)入駐滿了,每個店鋪大概20平米左右,我大致掃了眼。老板在店里坐著喝茶,桌子上擺著唐三彩,明三彩,漢代魂瓶,北魏石刻,高年份帶彩繪的文官俑,仕女俑,還有鎮(zhèn)墓獸等等。很多東西身上還帶著紅土,怕說是昨晚上挖出來的都有人信。我看的暗自心驚。這他媽的也太明目張膽了,這些都是一眼貨的陪葬品!我不敢這么擺出來,我剛才擺攤賣的,只是一些傳世品。幾乎每家都這樣!甚至,我看見一具南北朝時期的雕龍大石棺,擺在一家店門口,老板用來養(yǎng)了金魚。天知道這三層樓里藏了多少好東西。領(lǐng)路的光頭笑道:“兄弟,想在我們這兒開店,手上沒百八十件唐三彩,那都不好意思說進來,昨天,剛有家賣了尊3噸重的石雕鎮(zhèn)墓獸,叫吊車來吊出去的。”“那這些東西都賣哪去了?”我問。他笑著說:“國外國內(nèi)都賣,只要出的起錢,上午打錢,下午發(fā)跨省專車,給你單獨送到家里去?!薄皾h代金縷玉衣知道?”我說知道。他指了指樓上:“三樓有一件,一樓北邊兒那家也有半件,我聽老大說博物館的都派人來談過,價錢沒談攏,人不賣而已?!蔽矣凶⒁獾剿f的一個詞兒?!百u到國外....”這就涉及到xx走私了,逮住要被槍斃的。上到三樓,敲了敲門?!袄洗?,人來了。”宋老大正笑著和一個臉頰消瘦的中年男人喝茶聊天,聞言讓我們進來?!肮?,神眼峰!你怎么有閑心跑我這里擺攤來了?來坐下喝杯茶?!彼卫洗鬀_我招手。我坐下后,宋老大笑著介紹說:“老詹,大家既然碰到了我就介紹下吧,這年輕人,就是北派銀狐徒弟,大名鼎鼎的神眼峰小王?!薄安皇切⊥?,我姓項?!薄芭?,”宋老大馬上改口:“是神眼峰小項。”瘦男人微笑著對我點頭致意,開口說了聲久仰?!敖形襾硎?...?”“這樣,眼看著到飯點兒了,不如咱們邊吃邊聊?!彼卫洗笠慌氖郑骸敖裉煳覀?nèi)齻€人吃飯,叫黃姑娘準備,簡單做點就行,做好了送過來。”很快,也就十多分鐘,一道道擺盤精致的菜品被人推門送了進來。一共5道菜。鮮燉阿拉斯加海蟹煲烏骨雞。黃油牡丹蝦柚子刺身拼盤。私房二十年花雕酒釀紅鯛魚。黑金片松露陳年蘿卜配雪花牛肉。黑蒜塔香蘑菇配意式海鮮濃湯。我是個土包子,沒吃過這么貴的東西,看擺盤,像是聘請的專門的國外廚師做的。難道上流人士天天這么吃?太奢侈了?!拔兜涝趺礃??”“嗯......挺好的?!彼卫洗蠖似鹁票攘艘豢冢χf:“之前我們雙方多有誤會,不過好在誤會解開了,咱們男的嘛,出來混都是為了賺錢,王把頭在北派中名望很高,小兄弟,所以我說,能不能讓王把頭牽個頭?咱們雙方合作一下。”“怎么合作?”我問。宋老大眼神中露出一絲寒光,直接指著瘦男人開口說:“老詹這幫人有海上關(guān)系,以后你們北派如果出了什么大魚,可以直接對接給我,我們合作賣到國外去,一起做大做強,賺他們的刀樂兒。”我聽明白了。這姓宋的好大的野心....他不滿足于洛陽,想像當年的盧芹齋一樣,做國際市場。他是想讓整個北派,當他的背后供貨商!做出口生意,掙刀樂兒。但,我知道把頭一向有個原則,我們出的東西,只賣給國人,不賣外國人,這是北派很多老一輩人的想法。矛盾的是,北派里也有一些年輕人,愿意把東西賣給國外人,他們不認這條規(guī)矩。其中為代表的就是田三久。他什么都不怕,只要掙錢就敢干,賣給泡菜妹奶奶東西就是這樣。所以說,老人和年輕人,意見很難統(tǒng)一?!澳阌X得怎么樣小兄弟?”“這個......我覺得你跟我說沒用,我做不了主?!彼卫洗髥问种钢?,笑道:“你不用管那些老人,你只要負責牽頭,幫我聯(lián)系你們北派里那些膽子大的年輕人,我們自己組一個圈子,怎么樣?”他又說:“親自動手盜墓是下等活,像李老鴨那樣,個人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最后老了還不是進了監(jiān)獄?所以說,不管野路子,還是北派正規(guī)軍,我們要抱團,抱在一起,就能天下無敵?!薄澳悴挥弥弊鰶Q定,留我個電話,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想通了就給我打電話。”從文化城出來已是下午,我快步趕回到旅館。我把宋老大的事兒說了,把頭聽后是這么說的?!霸品?,如果北派和野路子抱了團,我們整個北派,在十到二十年內(nèi)就會消失。”“這么嚴重?為什么把頭?”“因為他們魚龍混雜,濫竽充數(shù),不講情義,不夠?qū)I(yè),應(yīng)該離這些人遠遠的?!薄霸品澹覇柲悖悻F(xiàn)在盜墓有愧疚感嗎?”“愧疚感?”我想了想搖頭:“沒把頭,我可能只有激動感和興奮感。”把頭一笑,拍了拍我肩膀:“那就好,你記住,干咱們這個的,如果哪天有了愧疚感,那就離進去不遠了?!蔽耶敃r十分難以理解,把頭這句話的意思,后幾年,隨著年齡漸長,我理解了。.....豆芽仔他們傍晚回來了,進門便大喊:“好消息!好消息!”“把頭!我們?nèi)チ四莻€十方道觀,還是魚哥有辦法,他跟人打聽出來了!三十五年前,確實有個姓李的道長住那里,后來遇到破四jiu,李道長搬到了東東羊道溝村的山上!”“聽說他病死在了山上,那把劍是不是埋在他生前住的地方了?”我說不對啊,既然你都知道,王元杰應(yīng)該也知道,他為什說找不到?豆芽仔一愣,撓頭說:“那小子又不是專業(yè)盜墓的,他找不到很正常啊,他找不到,那不代表我們找不到??!”把頭看了眼桌上的日歷說:“今天周五,我們禮拜一走,明后兩天可以去芽仔說的地方看一看,找不到就算了,不用強求?!薄岸Y拜一走?去哪把頭?”把頭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小卷氧化嚴重的老羊皮圖。他說:“一年多了,這個地方一直吸引著我,我夢到過那些神秘的石頭高塔,它們一定和西夏滅亡的黨項人有關(guān),大概在四川木雅地區(qū)?!薄拔医心莻€地方,天府炮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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