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山?”屋內(nèi)的陳平走了出來:“哥,今天你們也要進山啊?” “帶我一個唄。” 后面的錢開震聽著他的話,深深的皺了皺眉、 這小子怎么還在這里?上次他走的時候就來蹭飯了,今天早上怎么又來了? 而且這小子是什么意思?跟著我們進山?然后想分一股? 陳貴像是看出來了錢開震的不悅,連忙呵斥一聲:“你進山干嘛?” “你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就行,等會吃完早飯,趕緊回你家。” 陳偉聽著陳貴的話,無奈的攤開雙手:“行行行,不影響你們打獵。” “對了,哥,要是打到了野豬,給我留點肉啊。” “你小子找茬來的是吧?快走快走。” 陳貴催促一聲,不然等會旁邊的錢開震就該催陳偉了。 這倆人都是暴脾氣,要是打起來了就有點不值當?shù)牧恕?所有說,這個惡人還是陳貴來當吧。 陳偉聽到哥哥陳貴的話,無奈的點點頭:“行……” 他也知道這是間接的給他臺階下,再不下,估計旁邊的錢開震要發(fā)火了。 陳偉把手上的碗放了回去,把最后一點酸菜放到自己嘴里面,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砸吧一聲,“哥,我先走了。” “回見。” 說完,陳偉就跨步離開了。 錢開震則是無奈的看著陳貴,語氣深沉的說道:“陳貴,咱倆是發(fā)小,也算是過命的兄弟了,你一直這樣縱養(yǎng)你弟,遲早有一天會吃虧的、” “開震,我知道你是好心。”陳貴幽幽的吐了一口氣:“可我畢竟是他哥啊,而且你也是知道,這小子心不壞的,沒什么心思,就是有點好吃懶做。” 錢開震怒不可遏的瞪大眼睛:“在這個年代!好吃懶做就是最大的壞處!” “這小子天天溜達,他要是真有本事,自己早去山里面打獵了!” “這小子……” 陳貴擺了擺手:“開震,算了算了,別說了。” “咱倆今天進山的事最重要,我吃完了,等我去收拾一下,我去拿獵槍,等會咱倆就進山。” 陳貴說完這些話之后,往房間里面走去。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弟弟是什么人,可他就這一個弟弟,而且還沒成家的,話說的好啊,長者為大,他不讓陳平依靠,還有誰讓陳平依靠吶? 錢開震看著陳貴的背影,幽幽的嘆了嘆氣。 他什么想法,錢開震也明白,只是他不想看著發(fā)小這么一直養(yǎng)著這么一個廢人。 他明白,自己勸是勸不住了,只能等后面陳貴自己慢慢想明白吧。 沒一會的時間,陳貴已經(jīng)獵槍拿了出來,背在背上,嘿嘿一笑:“走吧。” “好!” 陳貴則是點了點頭。 倆人出了門之后,就往大山的方向走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后面其實還有一個人在尾隨他們。 陳偉冷笑一聲:“下炸子兒不叫我,我也要去看看!” 其實陳平對打獵的事根本不懂,他之所以想跟過去,還是有一種逆反心理的存在,畢竟有些人就是這樣,越不讓他干嘛,他越是干嘛。 陳平悄摸的跟在陳貴,錢開震倆人的后面,走一步看三步。 …… 另外一邊,許國三人已經(jīng)進到了大山里面,韓炮則是在后面跟著,許國在中間,陳炮在前面帶路。 畢竟韓炮也不知道路,而且他殿后也比較好,牽著一只大黃狗在吶。 三人就這么走著,還沒有走到第一條小溪處,韓炮手上的大黃狗就嗷嗚嗷嗚的叫喚了起來。 這一叫,把前面的許國和陳炮倆人都給嚇了一跳。 陳炮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韓炮,你這狗發(fā)現(xiàn)獵物了啊,差點能嚇死我……” 韓炮點點頭:“是發(fā)現(xiàn)獵物了,我估計應該是一個跳貓子或者是狗罐,不打緊,咱們趕路重要,先走。” 韓炮又拽了拽手上的繩子,大黃這才停下來了叫喚,老老實實的走著。 許國往后撇了一眼大黃,看著姥爺問道:“姥爺,這大黃也是一只香狗啊?” 所謂的香狗就是抬頭香和低頭香,抬頭香,許國的白龍就是抬頭香,也是姥爺當時送過來的,就是想讓白龍給許家看家,結果被許國發(fā)現(xiàn)了是抬頭香。 抬頭香,頭抬起來就能嗅到空氣中野獸的氣味,進而找到野獸的氣味,尋著氣味就能找到野獸的所在地了。 而低頭香更好理解了,這抬起頭嗅不到野獸的味道,只能低頭嗅著野獸的腳印啊,這才能找到野獸的所在地。 相比于低頭香,抬頭香更加難以獲得,而且抬頭香很難訓,很難找。 韓炮呵呵一笑,挑了挑眉:“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 “確實是香頭,是一頭低頭香,跟我已經(jīng)七八年了,是我的老伙計了。” 說完,韓炮還揉了揉前面的大黃,大黃也湊過頭蹭了蹭韓炮的手掌。 “姥爺,你沒有抬頭香嘛?” “抬頭香?”韓炮沉吟一會,道:“有,其實陳炮也有抬頭香,是吧?陳炮?”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nèi)容! 許國聽到這里,皺了皺眉,看來姥爺和陳炮倆人絕對沒有認識這么簡單,估計倆人一起打過圍。 陳炮聽到后,神情暗淡了一下,點點頭:“是,不過這些事都太久了,我都有些快忘記我那頭香頭了。” 韓炮接過茬,繼續(xù)說道:“當年俺們屯有一位有香頭狗的獵戶家,他家生了幾個崽,被我要了一只,陳炮他爹要了一只,然后陳炮他爹要的則是給了陳炮。” “后面我們兩個把狗養(yǎng)大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香頭。” “當時陳炮才剛剛打獵,他的香頭找到了野豬群,可當初的陳炮槍法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厲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香頭被野豬群拱死,可惜了這么一只香頭狗啊。” 許國聽完后,也覺得有點可惜,他自己現(xiàn)在屬于是打狗圍,對狗特別的敬重,愛惜,聽到這種事情,許國也有點傷心。 “陳炮,我……” 許國話還沒有說出來,陳炮則是擺了擺手:“沒事,都過去多少年了,那群野豬后面也被我打了不少,那只香頭,做的很好了。” 許國點點頭,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反而是看著姥爺:“姥爺,你那只呢?” “我那只?正常老死了啊,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已經(jīng)死了。” “死在了山里面……”韓炮繼續(xù)說道:“對獵狗來說,死在山里面,也比死在家里面強很多。” “這頭抬頭香,當初沒少幫我找到獵物,可惜啊,再也找不到一只抬頭香了。” 前面的陳炮則是囑托許國,“許國,如果將來你有機會馴服成功一只香頭,無論是抬頭香還是低頭香,它們都是在你前期學習打獵的過程中會幫到你很多忙的,比如找獵物,牽制獵物。” 許國尷尬一笑,撓了撓鼻子:“其實……陳炮,姥爺,我其實有一個香頭狗的。” 韓炮和陳炮倆人立馬瞪大眼睛看著許國:“???” “許國,你真有香頭狗啊?” 韓炮皺了皺眉,輕咦一聲:“不對啊許國,你小子連獵狗都沒有,哪里有香頭了啊?” “你上次不是說了嘛,你從黃鼠狼手上奪了兩只幼崽紅狗子,你紅狗子都沒有長大呢,你咋知道它倆是香頭啊?” 其實韓炮都不知道自己前幾年給許家送過去的一只小獵狗崽子,竟然是一只香頭。 倆人的疑惑的目光都看著眼前的許國,許國則是淡定的說道:“姥爺,你還記得三年前,你往我家送的那只小白狗嘛?” “三年前?”韓炮愣了一下,隨后眼冒精光,“你是說,那只白狗,其實是一只香頭?” 三年前,他確實是給許家送過一只,當時是許家缺一只狗,韓炮的獵狗生了這么一只狗,然后就把狗給許家了,誰能想到,這只狗竟然是一只香頭。 許國點了點頭:“姥爺,其實這不只是香頭,它是抬頭香!” 聽到此處,前面的陳炮也有些愣住了,抬頭香啊! 可遇不可求的香頭,十幾只低頭香,估計都沒有一只抬頭香好用。 韓炮則是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你小子運氣真行,沒想到當年給你的竟然是一只抬頭香。” “許國,你小子這次回去咋沒有帶過來啊?” 許國雙手一攤,無奈的笑道:“姥爺,我咋帶啊?” “俺媽在旁邊看著我吶,我要是把白龍帶過來,說不清楚的啊。” “這個謊,很難圓上了。” 韓炮聽完后,點點頭:“原來如此,我說你咋對獵狗的事情一直不上心啊,原來是有了一只抬頭香了啊。” “你小子還不早點告訴我,我都原本想著去給你選幾只大一點的獵狗先讓你帶著吶,現(xiàn)在看來,還是別了,你小子的運氣真是夠可以的了。” 許國嘿嘿一笑:“這還不是托姥爺您的運氣啊,我就是沾沾光,沾沾光。” “滾,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欠揍!” 這個時候的抬頭香,其實對韓炮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用處了,他這次把大黃帶過來,就是晚上人的眼睛視野看的不明顯,萬一附近有野獸找來,有大黃在,好歹會叫一聲,給他們?nèi)擞袀€緩沖的時間。 再者說了,韓炮今年過完年都打算金盆洗手了,徹底不打獵了,好好在家陪著老伴,姥姥已經(jīng)擔心受怕的過了這么多年了,也該讓姥姥安心一點了。 陳炮看向許國,則是一臉羨慕的表情:“你小子現(xiàn)在什么都不缺了,兩只幼崽紅狗子,養(yǎng)大以后,跟你的香頭配合好,三只獵狗甚至能和熊瞎子掰上一掰了,手上還有金雕,天上飛的基本上都能抓到了。” “年紀輕輕,準頭還這么狠,很準。” “唯一比較差的就是一點,你的實戰(zhàn)經(jīng)歷太少了。” 陳炮一言就點破了許國的不足之處,現(xiàn)在的許國缺少的就是實戰(zhàn)經(jīng)歷。 現(xiàn)在許國成長的很快,是因為他擁有的東西比較多,加上韓炮和陳炮都對許國教導性的幫助,肯定要比尋常獵戶厲害一點的,但……許國的實戰(zhàn)經(jīng)歷確實太少了。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旁邊的韓炮則是哈哈大笑起來了,看著許國樂呵呵的說道:“許國,我越來越想知道,你后面究竟能成為啥樣的獵戶了。” “我的要求不高,你只要能成為李衛(wèi)國,李炮那種就行。” 許國聽完后,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李炮?年輕的時候干掉過山君的猛人啊。 自己能行嗎?現(xiàn)在讓許國自己面對熊瞎子他自己都發(fā)怵,更何況山君? 陳炮笑道:“許國,你小子要是真能跟李叔年輕時候那么厲害,你小子到時候要打到了山君,說什么都得給我一點虎骨和虎肉,我要釀酒!” 李衛(wèi)國不讓陳炮喝他釀造的虎骨酒,他都記到了現(xiàn)在。不過陳炮也是開玩笑的。 見到老虎?別說一個人了,五個老炮能不能干掉這一只山君都是未知數(shù)。 無他,東北虎,是東北大山里面最頂尖的食物鏈。 誰要是能打死一只,那可是真出名了。 可惜許國就算是想打,他現(xiàn)在也沒有這個實力,當然也遇不到山君。 一只東北虎的活動橫跨距離是很遠的,大概有幾百公里。 也就是說,幾百公里才會遇到一兩只東北虎。 想想這個概念有多小吧,而且一旦有東北虎的身影,肯定會有縣城的人和鎮(zhèn)上的人組織打虎隊去打東北虎。 韓炮拍了拍許國的肩膀,笑道:“行了,陳炮跟你開玩笑吶,別有這么大的心理負擔,陳炮,我外孫子要是不打獵了,以后我就找你給我打野味。” “得了吧韓炮,許國就是天生打獵的料子,誰不打獵我都信,這小子要是不打獵,我綁都要給他綁回來。” 三人在山里面一邊說,一邊走著,前面的陳炮很快就來到了原來的位置、 走到了那條小溪流處,正當許國把身上的籮筐放下來的時候,把木板子抽出來下到河邊去的時候。 他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在水里面看到了一只熟悉的身影,那……那是活著的水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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