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另一邊的許國就回到了家中,把門一關,用粗的木頭把門給頂住,外面的人是沒有辦法進來的。 主要不是為了防人,還是為了防黃鼠狼和紅狗子,這兩個野獸最喜歡進屯子里面來偷雞了。 “回來了?” 主屋里面傳來姥爺的聲音,許國笑著點點頭:“回來了。” “趕緊去睡覺吧,明天你還得上山呢。” “好。” 許國應了下來,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到炕上,蓋上被子,呼呼大睡起來。 走了一圈屯子,腳都有點疼了,屯里面的路跟山上好不到哪里去,有的地方甚至沒有山上好,山上有的還是平的,屯里面竟是一些凹的,凸的。 第二天一早,許國還沒有吃早飯呢,外面就傳來了陳炮的喊聲。 “許國,許國……” 屋子內的許國聽到聲音后,揉了揉朦朧的眼睛,從炕上下來,穿上衣服朝著外面走去,看看眼前的陳炮,許國嘿嘿一笑。 “陳炮,起這么早?” “起的能不早嘛,吃的怎么樣了?” 旁邊打五禽戲的韓炮說道:“還沒有吃呢,你來的挺早啊。” “嘿嘿。”陳炮笑了笑,對著許國繼續說道:“那行,你先吃,反正我也不急。” 韓炮打完一套,對著他說:“等會吃點唄,做你的飯。” 陳炮擺了擺手,“我都在家吃過了,不用擔心。” “咦,許國你這兩只狗是紅狗子啊?” 陳炮的目光落在許國的后面,兩只幼崽紅狗子正對著許國的腳不斷的蹭著。 “什么都瞞不過陳炮啊,陳炮,你一眼就看出來了啊。” 陳炮點了點頭,蹲下抱起來兩只幼崽紅狗子,看了一眼它倆的骨架,又摸了摸,直接說道:“這兩只紅狗子,你要訓成獵狗啊?” 許國點點頭:“沒辦法,我現在手上沒有獵狗,只能先養著這兩只幼崽紅狗子了。” “也是。”陳炮放下許國的幼崽紅狗子,笑著點點頭。 三人繼續閑聊著,很快姥姥的聲音從廚房里面傳來。 “吃飯了。” 陳炮壓根沒有進去,他是在家真吃飽了才來的。 許國吃的很快,沒一會的時間就吃好了。 “走吧。” “行。” 許國把弩弓放在籮筐里面,腰間別著一把彈弓,胳膊上站著金雕,金雕可不能不帶啊,金雕抓灰狗子抓的也很快,倆人朝著山里面的方向走去。 走在屯里面的路上,許國打開話匣子,看著陳炮打趣一聲:“陳炮,怎么樣?昨天李大爺的虎骨酒喝到了嘛?” “你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陳炮無奈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你小子要是答應了,我至于喝不到嘛。” “你就答應李叔唄,他的打獵技術也很強的。” 許國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晚了啊,我都跟著姥爺學打獵了,再跟著李大爺,這像什么話啊。” “說的也在理啊。” 陳炮點點頭,心中本來還想勸許國一次,還是被他自己給壓下來了。 看許國這個樣子,是不可能拜李衛國為師的,自己也別浪費口舌了。 倆人走了一會,終于進山了。 “陳炮,要不沿著昨天的位置看看?有沒有其他灰狗子回到那些樹洞里面。” “行,那就按照昨天的路線走,要是路上沒有找到,那就往前面再走深一點。” 陳炮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忘了帶木板夾子了,嗨,看來只能等下次有機會的時候再說了。” 陳炮無奈搖了搖頭,倆人順著昨天的路線繼續走了一遍。 排查了一下昨天打到灰狗子的那些樹洞們,結果啥都沒有找到,樹洞里面沒有灰狗子。 “一只都沒有!”陳炮氣笑了,“真是邪了門啊,按道理來說灰狗子的樹洞沒灰狗子,會有其他灰狗子來占的,現在也沒有,估摸得等些日子了,走吧。” “咱倆再往前面昨天的樹林子轉轉。” “好。” 許國答應下來,把胳膊上的金雕放飛,讓這金雕飛到空中去。 畢竟金雕一直壓在自己的胳膊上,有點重。 倆人走到昨天的樹林子,仔細轉悠了一圈。 簌簌—— 有穿過草叢的聲音傳來,許國立馬望去,這才看見了是一只灰狗子在地面上抱著松子。 許國見狀,拿起彈弓,咻的一聲。 打在了灰狗子的腦門上,抓到了這一只灰狗子。 許國把四肢朝天的灰狗子裝在袋子里面,嘿嘿一笑:“一只!” “可以啊許國,開門紅。” “不錯不錯。” 陳炮笑完之后,則是拿起自己的彈弓往高大的樹枝上瞄著,期待出現其他灰狗子。 不過這一片林子的灰狗子差不多讓許國和陳炮抓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特別狡猾的灰狗子了。 …… 另外一邊,錢開震起床之后,從炕上下來,立馬朝著發小陳貴的家中趕去,昨天發小陳貴已經做好了炸子兒。 今天和他約定好的,要去山里面下炸子兒,看看能不能炸到野豬或者是熊瞎子,這可是大事,馬虎不得。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精彩內容! 來到廚房里面,隨意吃了幾個粘豆包就背著背上的獵槍往發小陳貴家中的方向趕去。 還沒有走出門,錢開震看了一眼狗窩里面的獵狗,無奈的搖了搖頭。 尋常自己上山都會帶著獵狗去,現在帶著獵狗也幫不上啥忙,畢竟獵狗的牙齒和嘴已經被許國打爛了,還是讓它待在家中吧。 很快,錢開震就到了發小陳貴的家中,陳貴看見錢開震已經來了,嘿嘿一笑:“開震,來這么早?” 錢開震白了他一眼:“早個蛋,現在太陽的啥時候了,你還在這里吃飯呢。” “走走走,快進山,趕緊下炸子兒去。” 陳貴指了指手上的玉米糊糊:“先吃完先吃完。” 錢開震:“……” 一副無語至極的表情看著他,真慢螣。 好在陳貴喝的比較快,一口酸菜,一口玉米糊糊就著咸菜很快就喝完了。 “走吧。” “好嘞!” 陳貴滿意的擦了擦手,背上背筐,里面放的全是炸子兒,手上還拿著一些小獵物的套子。 錢開震皺了皺眉:“你小子帶這小套子干嘛?” 陳貴嘿嘿一笑:“我下些小套子,我媳婦喜歡吃跳貓子和野雞,要是抓到了,還能給俺媳婦一些。” 聽著他的話,錢開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跟發小陳貴相比,錢開震做的太差了,雖然沒有邁出那一步,但他的心已經邁出了。 錢開震甩了甩頭,定下心神,看著陳貴說道:“走吧。” “走。” 倆人合作打獵已經很多年了,他倆的技術都不算太好,像李衛國那種槍法特別特別準的獵戶,會專門自己去打獨圍,這種就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還有一種是打狗圍,錢開震那只狗被許國砸傷了,沒有辦法,帶不了。 倆人很快走到山里面,錢開震問道:“走吧,帶路去野豬那邊看看。” 陳貴點點頭:“行。” 陳貴在前面帶路,帶路的途中看見有野雞的羽毛和腳印,還順便下了幾個套子,還有其他位置的地方,他也下了不少的套子。 這些套子都是小套子,他下套子的水準和許國差不多,野雞就算是踩到了,估摸也會逃出去。 “嗨,天天下套子,要是有獵狗和金雕就好了。” 身后的錢開震聽到后,淡淡的說道:“你還想要金雕?” “金雕要熬多久,你自己也是知道的。” “對啊……太難熬了。”陳貴繼續說道:“對了,開震,你知不知道咱屯里面又來了一位狠人。” 錢開震一臉的疑惑:“什么意思?” “你有所不知啊,幾天前韓炮的外孫子把金雕馴成了,聽說整整熬了七天七夜啊,你說狠不狠吧。” “嘶……” 錢開震倒吸一口涼氣,七天七夜? 這得多大的毅力才能熬的下去啊,尋常獵戶熬個三天三夜差不多就撐不下去了。 “韓炮外孫子啥時候來的?” “半個月前左右吧。” 發小陳貴淡淡的說著,腳沒有停下來,繼續往上次發現野豬過去的位置走去。 “半個月前?”錢開震喃喃低語:“難道昨天那個人就是韓炮的外孫子?” 想到昨天和前天晚上的畫面,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壞了他兩次好事了。 “開震,開震……你發什么呆呢?” 錢開震隨便糊弄的說著:“沒有,剛剛在想事情……” 前面帶路的陳貴則是叭叭個沒完:“我跟你說啊,他外孫子昨天我見了,跟陳炮一起回來的,去的李衛國李炮家中,可把我羨慕壞了啊,這人脈……羨慕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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