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在安娜的手心,更燙在她的靈魂上。
她蜷縮在告解室冰冷的角落里,指尖顫抖地撫過那冰冷的打印字T,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錘子,重重敲打在神經上,「我們知曉你的罪」、「泥土下的罪證」、「沉默的幫兇」。
恐懼像冰冷的cHa0水,瞬間淹沒了四肢百骸。她絕望的想著《有人知道了!他們看到了在森林里的一切!上帝啊,原來我的一舉一動,都在那雙看不見的眼睛注視下,這種被徹底看穿、無處遁形的感覺,b面對上帝的審判更讓我窒息。可仔細想想,那冰冷的文字里,卻又透出一絲詭異的仁慈,他們說我并非主犯,他們提供一條贖罪之路?讓那份過往證據徹底消失?》
想到這安娜的心猛地一縮,因過往的一切是她深埋心底、寧愿Si也不愿被揭露的傷疤,是被安德魯神父牢牢攥在手中、不得不一次次違背良心、雙手沾滿罪孽的根源。她低喃道「如果真的能消失...如果真能擺脫他的控制...」
這個念頭像黑暗中驟然亮起的一絲微光,誘人卻令人恐懼。
可下秒,她又自我否定了起來「不,不行!我不能背叛神父。他是上帝的仆人,他...他只是偶爾被魔鬼誘惑了。如果我揭露他,教會的聲譽會受損,信徒的信仰會動搖,這本身就是一種罪過。而且,他手里有我的把柄,他會毀了我,他一定會!」
混亂的思緒像一團亂麻,糾纏著理智。良心譴責與對身敗名裂的恐懼,瘋狂地拉扯著。
「也許...也許我可以祈求神父的理解?告訴他我再也無法承受良心的煎熬,求他放過我,也放過那些可憐的nV孩。也許他會被我的真誠打動,會懺悔,會停止這一切...對!這才是正道!向上帝懺悔,向神父坦白我的軟弱,祈求寬恕,而不是相信這些來路不明的無名者!」
安娜攥緊了那封信,彷佛攥著一線虛無縹緲的希望,鼓起殘存的勇氣,將信塞進口袋,走向了神父的住所。
當她磕磕絆絆、語無l次地表達著痛苦和不愿再繼續時,安德魯神父臉上的慈祥笑容瞬間凍結了。
他猛地關上房門,那雙平時充滿悲憫的眼睛里瞬間充滿了Y鷙和暴戾。
「良心不安?安娜?」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像毒蛇吐信「在你幫我處理了那麼多麻煩之後,你才想起來良心不安?」
安娜嚇得後退一步,聲音帶著哭腔「神父,求求您,我們不能繼續錯下去了...那些孩子,那些母親...上帝不會原諒我們的...」
「上帝?」他嗤笑一聲,猛地抓住安娜的手腕,力道大得嚇人「在這里,我就是上帝的意志!安娜,別忘了你是什麼東西!一個未婚生子的蕩婦!如果不是我仁慈地為你保守秘密,你早就被唾沫星子淹Si,被趕出教會,像垃圾一樣丟掉了!」
那封信,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在安娜的手心,更燙在她的靈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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