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畢竟還不了解你,而且誰能想到講個八卦還被你恰巧聽到了,見面不尷尬也挺難的。”墨昀想到往昔,心頭發窘,把眼睛埋進司命肩頭,又給自己找補道:“現在不會了,現在我希望每天都能見到你,每天都能……”后面的話太過羞恥,他說不出口,司命卻不給他渾水摸魚的機會,又捏了下他的后頸,催促道:“都能什么?”“一定要說出來嘛?”墨昀窘得五官都皺成一團,手緊攥著司命后腰的衣料,司命沒說話,雙手下滑,直接托著墨昀的皮鼓將人舉了起來,身體失重,墨昀只能將手搭在他的肩頭用以維持平衡,臉上的表情便再沒了掩藏之處。“你……”他著急地拍了下司命的肩膀,示意對方將自己放下,但司命只是定定地望著他,棠紅薄唇輕啟,一點不給他逃避的余地。“我想知道。”內心掙扎不敵司命溫柔凝望,墨昀抿嘴將羞恥壓下,低聲將后半截話老實交代出來。“我希望每天都能這樣抱著你。”說完他不敢看司命的表情,立刻便想將視線移開,誰知司命動作比他更快,仰首向前吻上他的唇角,墨昀心臟停擺,熱氣“騰”地上竄,腦中瞬間只剩空白一片。吻一觸即收,司命將墨昀放下,似是回味一般抿了下嘴。“挺甜的,怪不得說話也好聽。”墨昀沒想到他說話竟比自己還讓人羞窘,情急之下手便捂住了司命的嘴,另一只手還搭在司命肩膀,墨昀借力彎下腰搖頭:“別說了,太肉麻的話不適合你。”司命眉眼舒展,被墨昀這副無力招架的模樣逗笑,抓著他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握在掌心,一邊拉著他向座位走去,一邊接著逗他。“再練練,以后就習慣了。”墨昀捂臉,任他拉著坐在自己身邊,又忽然好奇收手抬頭看他。“你都是從哪兒學的這些?”司命手撐著下巴,眼中盡是瀲滟春色,盯著墨昀道:“你教得好。”這答案實在太過鬼扯,但又讓墨昀忍不住臉熱,他狀似不悅地將身子從司命身邊挪開一點,把臉扭向另一邊。“我什么時候教過你這些,一直都是說真心話而已。”“嗯。”司命也不反駁,輕輕拽動墨昀的手,讓人只能扭身看著自己。“所以我說你教得好。”前后兩句話明明分毫不差,墨昀的感受卻天差地別,對上司命他節節敗退心中卻無不甘,現在甚至還十分沒骨氣地想再抱抱他。“我想抱你一下。”墨昀板著臉,語氣生硬,說出口的話和表情大相徑庭。司命無奈又好笑,眼底春意愈濃,他雙臂伸展嘴角含笑望著墨昀。“這么客氣干嘛,我人都是你的,以后想做什么不用和我打招呼。”墨昀臉色未變,直到真的將司命結實地抱住之后才緩和下來。他雙手勾著司命的肩胛,用力將對方按向自己。“那就說好了,你是我的,一百年不許變。” 司命嘖嘴,手罩上墨昀的后腦,無奈嘆氣。“你是真的不禁夸啊,自信一點,一百年夠做什么的?”這話實在有,墨昀沒法反駁,但嘴角的笑意卻如何都壓不下來。“你知道這個意思就行了,不要糾結細節。”“你幾歲,還用這么幼稚的說法。”司命拍拍他的腦袋,話雖嫌棄,語氣卻帶著縱容。墨昀沒他,只把臉埋進他的頸側,原本陰郁的心情在司命的懷抱中慢慢被撫慰轉晴。“你請假是為到神宮探望義母?”司命主動問起,墨昀也不想隱瞞,他輕輕推開司命,眼中的愛慕化作不安。“昨晚我夢到她…不太好,醒后一直不安,加上今日南天天候又生異樣,就有點著急,工作我不會耽誤的,這周休沐我會把休息的這半天補上。”墨昀知道司命十分看重天府宮的工作,擔心自己無故請假會惹對方不悅,連忙解釋。司命伸手將他前額處有些散亂的發絲捋順,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消失。“工資已經扣了,補上錢也回不來,干嘛還要浪費休沐的時間。”“我不想你覺得我不認真對待工作。”兩次被誤解,司命的耐心余量不足,雙指彈上墨昀額頭,又在對方捂額要低頭時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來面對自己。臉上的笑意不見,司命近乎嚴肅地看著墨昀,一字一句將說得十分緩慢:“墨昀,我不會討厭你,也不會隨便質疑你,就算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你自己的眼光。”向司命表明心跡是墨昀做過最勇敢和正確的決定,他從未懷疑過自己的眼光和選擇。但人就是這樣,一旦得到了最好的,就會害怕失去,只怕自己不夠小心,會留不住自己握住的美好。“我信的,就是因為相信才覺得你值得最好的,而我想努力成為那個最好的。”“你就是最好的,這么努力是想卷死誰?”司命手捏著墨昀的下巴,帶著他的腦袋左右輕輕搖晃了一下。“我聽聽,腦子里沒有水聲啊,怎么人忽然變得這么糊涂。”墨昀被他逗笑,手拍開他的手,眼神變得明快許多:“你說我以后做什么都不用同你打招呼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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