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珠入體雖然有諸多不便,但墨昀并不是那個意思,他急得臉頰泛紅,開口想要解釋。“我不是……”“我知道,但是靈珠之內有我的神力,你現在還沒有辦法同它相融,留在體內多少是個隱患,將它取出來我更安心一些。”陵光伸手,輕輕撫上墨昀發(fā)頂,將自己的考量告訴他,墨昀點頭,想到熒惑的話又有些戚然。“我很擔心你。”監(jiān)兵聽墨昀這么說,抬手在眼下蹭了兩下,嘆道:“這娃是個孝順的。”然后成功收獲執(zhí)明一記白眼,執(zhí)明繞過監(jiān)兵走到墨昀旁邊,笑意里帶著堅定。“把心放在肚子里,她沒有這么脆弱,當年她跟著母神收拾魔族的時候,除了孟章沒人能攔得住。”他說完袖子里金光一閃,執(zhí)思探了個腦袋出來,附和道:“那確實,不過陵光你怎么年紀大了還扮起柔弱來了?”陵光燦然一笑,隨手抄起桌上的茶盞扔了過去,執(zhí)明一偏頭茶盞剛好打在執(zhí)思的腦袋上,執(zhí)思一聲慘叫從執(zhí)明的胳膊上竄下來,化了人形,擼起袖子就要找陵光干仗,陵光半點不懼,仰著腦袋,一雙眼里寫滿了“你過來呀”,眼看兩人要起干戈,在一旁沉默許久的孟章往陵光面前一擋。“別鬧了,她現在神力不穩(wěn),需要靜心修養(yǎng)。”說罷便拉著陵光向后殿走,陵光甩不開他的手,不情不愿地跟著孟章往后殿去,一邊走還不忘沖執(zhí)思做鬼臉。執(zhí)思氣得七竅生煙,指著陵光回頭沖執(zhí)明直喘粗氣。“你看她這個樣子,裝不了一刻就破功。”執(zhí)明搖頭,對自己的弟弟也甚是無奈,回頭看見被孟章態(tài)度搞得一臉呆滯的墨昀,拍拍他的肩膀。“以后就習慣了,這一個兩個的沒一個靠譜。”“是啊,我也覺得,這九重天上也就老烏龜你和我兩人還算靠譜,他們倆談個情能糾結這么多年也是有那個大病。”執(zhí)明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伸手抓住執(zhí)思,將他重新變作自己手上的刺青之后才略顯疲憊地開口:“你覺得我是把你摘出去了嗎?”四神齊聚,鬧了這么一場之后便各自回宮,執(zhí)明將墨昀送回家,臨行前不忘安撫。“陵光的事不用過分憂心,我最近翻閱了很多上古雜卷,相信不日便能找到方法,倒是她現在在青龍宮呆著心里會有些別扭,你若有空便多去看看她,她心情好了也能恢復的更快。”墨昀點頭應下,執(zhí)明含笑抬手,蒼色光暈流轉,墨昀的指上又多了一枚指環(huán)。“這個是我的聯系方式,陵光和監(jiān)兵有你父母的關系在,聯系也方便,任何時候若有需要都可以找我。”執(zhí)明說完便上車離開了,墨昀看著自己手上兩枚指環(huán),一邊往回走一邊低聲咕噥。“戴這么多,會被說招搖的吧?”云水鏡輿論逆轉,墨昀以為接下來在姻緣司的日子終于會好過一點,結果銷假上工第一天就慘遭晴天霹靂。他看著手里的借調函,白著一張臉,指著自己看向臉色同樣不怎么明朗的科長。“我?借調?第一天府宮?!”【作者有話說】感謝點了收藏的各位親,淚目了qaq第45章調令來得突然,墨昀全無心準備,苦著一張臉在工位上發(fā)呆。答錄處更是一片愁云慘霧,素云將廢棄的許愿簽好,一并銷毀,托著下巴滿眼可惜的看著墨昀同文莊嘆氣。 “盼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來一個小墨昀,感情還沒培養(yǎng)到位呢,人就要調走了,你說咱這兒是不是風水不好,不利新人?”文莊深有同感,點頭道:“這周休沐一起去祖神廟求個清凈符回來貼門上好了,凈化一下風水。”科長實在受不了辦公室慘淡的氛圍,眉毛一豎,大手拍上桌子。“都給我好好工作,求什么符求符,借調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今晚一起吃個飯,就當是給墨昀踐行。”聚餐也沒能將沉重的氛圍變輕松,馳心還不嫌事兒大似的從旁補刀。“雖然但是,上次小墨昀酒后失言得罪司命星君,他當時的臉色我現在還記得,這次天府宮下調令指名讓墨昀過去,要真是鍛煉人才也就罷了,但那可是司命星君啊,誰知道是不是借著借調的由頭給他穿小鞋。”“那不至于。”“不會的。”墨昀和科長同時開口,雖聲量不同,但回答倒是相當統一。科長看了墨昀一眼,起身沖他一招手,“你跟我過來一下。”說完之后不忘交代其余四個人:“你們都給我認真工作,不然晚上踐行宴的費用大家均攤。”“攤就攤,又不是……”素云被科長一瞪,接下來的話就這樣咽了回去。墨昀不知道科長要同自己說什么,臨出門時抿嘴可憐巴巴地回望四位前輩,得到他們一致握拳鼓勵之后才安心地跟了上去。科長找了一間無人的會議室,讓墨昀先行坐下,自己繞到角落處雕著共工祝融二神的取水口接了兩盞熱茶回來,見墨昀跟著站起身便凌空將茶盞送了過來,盞托輕輕旋轉,帶著茶杯在空中輕輕搖晃,直到落到桌面才沒了動靜。墨昀接了杯子,科長伸手上下點了幾下。“不用緊張,先坐。”墨昀坐也坐得不甚安穩(wěn),面上盡是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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