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給燕嶼留下了一點猜想,什么樣也沒留下。他委托了丹妮格林注意塞西內的情況,舉手之勞而已,反正關注政壇動向是大家族繼承人的必修課,她爽快地同意了。至于塞西內的政治宣傳,他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總不能作為一個被救助者去告救自己的英雄侵犯了自己的肖像權吧?!何況這還是官媒發的!伊卡洛斯對此頗有微詞,但卻也沒什么辦法。不過好在還影響不到星艦內部,參賽者們不太關心這些,一心埋頭訓練。工作人員也不太關心政壇的事,領導轉業又不會影響他們的工資,倒是最后一場萬眾矚目的比賽,他們要是出了點差錯就真的前途斷絕了。尤其是最后一個賽場還這么特殊!因為塔斯馬尼亞星的意外中選,賽事組把頭發都快撓頭了,害怕下一次接著出問題,干脆內定了最后一場的比賽場地。有人提議用人類最新從智械生命手中搶走的機械星,理由十分充分:“人類的宿敵就那么幾個,現在和蟲族友好相處了,就就不能用蟲族背景當賽場考題。剩下的不就是智械星球嗎?”看還有人遲疑,他故意道:“怎么?你們也想像白欖聯大一樣出一個蟲潮的命題嗎?”所有命題組瞬間五官都皺到一起了,就像吃了一個濃縮十倍的酸檸檬,整個人都快被這個假設給嚇得魂飛天外了?!麄兛蓻]有一個伊卡洛斯來擔責!這句重磅十足的假設一出,他們的思路瞬間被帶偏了,也沒想到出題是個主觀題,而不是單選題,只能在蟲族和智械生命中二選一。嗯,那還是智械生命吧!甚至有人還發揮主觀能動性,自己想出了理由來附和:“不是說蝶族是蟲族面對智械生命的主戰力嗎?他們的軍團長也在這,正好看看蟲族應對智械生命的方式。”于是大家一片附和,其樂融融地定下了選題。最開始提議那個人與維克多交換了個眼神。因為上一場賽場的選址,原本負責這方面的所有人都失去了教育部的信任。從林副局到維克多都被剝奪了提議的權利,甚至林副局現在還在帝星述職,而他因為查了半天查不出來和伊卡洛斯的關系,甚至當年和林洛參加同一屆軍校聯賽,他們還是實打實的敵人。于是維克多被上面將信將疑地放走了。但這不代表他完全脫離了嫌疑,所以他很明智地在接下來一系列事情上都保持了沉默。不過非獨裁的政治都會導致代理人這一形式的誕生,他自己不張嘴,但他有的是嘴能夠替他說話。會議結束,他整了整衣袖,混在人群里離開。這是伊卡洛斯最后的一個要求。而他已經全部做到了。*最后的賽場,選的是人類最新從智械生命手中搶走的一顆機械改造星球。它在智械生命的內部名稱是搖籃1946號。這是一顆被徹頭徹尾挖空,改造的星球。因為其智械生命的色彩太重,再加上之前連續兩場的直播事故,賽事組這次痛定思痛,擔心再出意外,找來了一群工程師來進行安全排查?!笆裁??實地勘察也要工程師同行?”控制中心一團亂麻,首席工程師對著賽事組的狗屎安排恨不得把他們腦袋打爛,“邀請我們來的時候可沒說這回事!那里跟前線差不多了,多危險啊!”但是合同已經簽了,他們也得配合工作。首席工程師的眼睛一轉,問自己的研究生助手:“上個賽場半路檢修攝像器是誰來著?” 助手說:“啊,我看看,好像是游瀟,就是破格招進來那個混血人魚?!庇谑鞘紫こ處煴憬辛怂^來:“一回生二回熟,這次賽場勘察也就交給你了,怎么樣?有意見嗎?”如果燕嶼在這里,就能發現,她是燕嶼酒醒后第二天遇見那個維修工,聲稱自己是在維修監控和電燈,實際上卻是去收容某不愿透露姓名的走失蝴蝶。并且,雖然燕嶼沒注意過,但游瀟還是在塔斯馬尼亞星檢修監控的那個工作人員。也就是說,她其實是知道那場星獸不翼而飛的真相的,她也知道那只星獸有多大的殺傷力。游瀟抬眼看頂頭上司那張嚴肅的老臉,扣扣手指:“我沒什么意見,就是外勤費……”反正是賽事組的錢,首席工程師眼睛眨也不眨:“給你雙倍?!彼膭畹嘏呐挠螢t的肩膀,“你和你男友婚期也快到了,快要結婚了要考慮的就多了,能多攢點錢就多攢點。”“好的,沒問題!”游瀟瞬間笑開了:“那我沒有什么意見!那我還負責夜班的監控嗎?”首席工程師立刻變了副嘴臉,打起了太極:“唉這,排班的事不歸我管?!庇螢t:……她悻悻地又一屁股坐回原位。該死的資本家。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們都掛在路燈上!不過老板說得對,她快結婚了,結婚了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她的男友也在這個星艦上工作,只不過是另一個部門,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有這一個純種人類未婚夫擔保。以她混血人魚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被涉軍的工作部門錄用。有了這么一個未婚夫,她才四舍五入算得上內部人員。女人嘛,一個即將結婚的女人,沉沒成本太大,就讓人覺得能被工作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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