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溯回到家的時候,開門的時候門是反鎖的,徐惠不在家,估計是在加班。
他摸著黑按下第二個開關,客廳的燈亮了。
桌子上還擺放著中午吃過沒洗的碗。
程溯愣了一瞬,隨即卷起袖子熟稔地收拾起來,白瓷碗上的油污已經凝成一道道粘稠的痕跡,估計得放熱水才能洗干凈。
程溯如是想著。
比起往日,今晚他洗碗的動作略顯遲鈍,他機械地拿絲瓜囊擦拭著碗,滿腦子都是白天的事。
他在想該怎么開口,如果媽媽問他半期考試的話,他該怎么說出自己發揮失常跌出年紀前十的事實。
他不害怕失敗,比起能改正的錯誤,程溯更害怕的是她失望的眼神。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事了,也許是他和父親離婚那年起,徐惠就如同變了一個人般,從善解人意的媽媽變成為成績是論的封建家長。
程溯無聲地嘆了一聲,輕輕將擦干的碗放回碗柜。
二手沙發上擺放著幾件還未從衣架上取下的衣服,程溯一一疊好,收回他們的房間里。
今晚不想寫作業。
程溯坐在墨綠色沙發上,大腿邊擺放的是堆滿各科作業的破爛書包。
他抬頭揉了揉眉心,只覺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頹廢無力的挫敗氣息。
如果薛鶴年不轉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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